維也納教授們給我的人生禮物 (摘錄)
教授說:「你知道嗎?你從那麼遠的地方來,如果你連自己要做什麼都不知道的話,你又怎麼知道我能給你什麼東西呢?」
這句話給了我的人生一個當頭棒喝。在台灣的孩子已經習慣被安排了,在維也納,我「人生起點」的第一課被點醒了——「如果你連自己要什麼都不知道的話,你又怎麼知道我能給你什麼東西呢?」
薇瑟莉教授說:「如果你會忘記,就是告訴你要重新去找新的方法。你記得你就用,忘記了你就去找新的可能,這樣才有機會創作。」
教授又對我說:「要從知識及經驗中再去發現新的方法,現在是你要工作,所以要用你的方法,而不是用老師的方法。」
這些點點滴滴的啟示對我來講,都是非常、非常棒的觀念;教授完全都用「哲學的語言」在指導,而不是用「老師的權威」在指導,這些觀念的啟發後來我都用在我的美術教學裡面。
我懂了!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可能的,不是老師講的方法才是唯一。
在路上教授跟我說:「許先生,你知道嗎,當初我們給你一個正式生的位子,不是因為你圖畫得多好,而是我們想看看一個東方學生學西畫的情形,我們也想跟你學一點東方的思想。還有一件事情,你一定要記得:你回台灣的時候,你要把在維也納這邊所學的東西通通忘掉。」
我非常明白他為什麼要我忘掉在維也納的學習?忘掉的目的在哪裡?
教授對我說:「要回去為台灣的孩子重新設計一套適合台灣孩子成長的課程。」